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2013年4月10日 星期三

赤と黒の日【約束】未完--收錄《野に咲く花のように》

◇ 此為《心悸:Adolescence》番外篇,設定上赤司和黑子為青梅竹馬。
 由於黑子身體欠佳,自古老方法則是把女孩子當男孩養,則反之。

若看到這裡覺得有任何不適(?),麻煩X鍵離開w



『雨已經停止了,

          而我該往哪裡前進呢?』


  夏末,隨著蟬聲的凋零,隔著玻璃窗的陣雨也顯得格外黏膩,又或者說,這場雨大到連待在室內,都會悶熱地焦躁不安。

  唯獨對一個人而言,他喜愛著下雨天。然而早在他有印象開始,他是討厭著綿綿雨季所帶來的不適。雨、隨著記憶的增長,逐漸深烙在他心中。而雨天對他來說,則是一個充滿情感的天氣。

  他覺得可笑,每每在雨季回憶起一些過往,卻又希望自己不要再做這種無謂的掙扎。事實上,仍是如此地想念他,想念那位名為赤司征十郎的男人。

  黑子哲也,無可救藥地在此時此刻,冀望著對方的出現。

  「赤司君……」他語氣平淡道,同時帶著淡淡的思念。

  那年他剛上小學的年紀,比起同年的孩子來得瘦小,更別說三天兩頭就要跑醫院,於是家裡父母便把他當作女孩子養。在老一輩人的口中流傳著一個讓孩子順利長大的方法,把自己的男孩子蓄長髮,穿上那一襲鮮豔印花的和服,佯裝成可愛的女孩兒,就可以躲避病魔以及死神的追討,自然孩子就可以平安地長大。

  原先就不起眼的模樣,實際上生為男孩的他,因為穿著女孩子的衣服而沒有辦法與男同學們玩,對女生們的扮家家酒遊戲也稱不上是有興趣。自然學校的圖書館就成了他的後院,閱讀成為了他生命中很重要的事情。

  「哲也--!」稚嫩的清爽喊聲混著滴答雨聲,從黑子家的大門處傳來。

  「是赤司同學來拜訪哦,小哲?」黑子的媽媽叫著在房間看書的孩子。

  「知道了!」他回應母親的同時,心裡想起另一樣東西,「媽媽……我可以穿新買的雨鞋出去玩嗎?」

  「可以哦。」她笑了笑,接著叮嚀自己的孩子,「記得帶傘,不然會淋濕囉。」

  「嗯!」

  踩過前院水窪發出啪搭啪搭聲,黑子笑嘻嘻地舉起手中的雨傘向對方打招呼,而對方也做了同樣的動作加以回應。

  「哲也你好慢哦!不是約好今天要去秘密基地的嗎!再晚天黑了會很危險的。」赤司一臉焦急地說。

  「我又不是故意的……穿新鞋子花了一點時間……」他噘起嘴、皺起眉地盯著對方,而赤司一看見對方這副模樣,就沒轍地趕緊安慰他。

  「嗚……好啦、好啦,不要露出那種表情,快點出發比較要緊。」

  赤司牽起對方的小手,他由不德頓了一下,這引起對方的困惑。他整張臉燒紅地不知所措,於是他趕緊轉移了對方的視線。他一面想著這是第一次牽著別人的手,而且是喜歡的人的。因此,他有了『如果可以一輩子不放手,該有多好呢?』這樣的一個想法。

  「赤司君……」他身後傳來的細小聲音提醒了他,「你抓得人家的手,好痛哦……」

  慌張到不知所措,於是兩人便恰巧在馬路中央的大水窪停了下來。嘩啦、一個不注意,兩個人同時摔了一跤,膝蓋和手肘立刻跌出一個傷口,而黑子疼得哭出來。

  「哲、哲也。」一向謹慎的赤司,也會出這種差錯,這讓他頓時慌了手腳。直到幾秒後平復自己的心情,赤司不管對方的衣服是不是沾上了泥巴,還是雨勢大得他眼睛幾乎快睜不開來,他還是立即將黑子背在身後,意圖帶他回家治療傷口。

  「再等一下下……我立刻帶你去擦藥。」他氣喘吁吁地說著。

  不知道黑子其實是男孩子的赤司,一面看著對方血流不止的膝蓋,一面自責著自己。害得好好一個女孩子腳上多出一個傷疤,肯定會很久都不肯原諒自己的。

  黑子就像是聽見了對方的煩惱,將小嘴湊至他耳邊輕道,「赤司君不要擔心……只是一個傷口不會有事的……」

  「可是、可是……留下疤痕,以後穿短褲就不好看了不是嗎?」赤司顯得有些激動。

  「那也沒關係啊。」黑子笑了笑回答,「這是我和赤司君的回憶,就算留下疤痕,我也會好好珍惜的。」

  一聽見對方是這麼形容著,赤司哽咽地說不出話來,黑子越是這樣看重自己,他越是感到無地自容。

  「不會有事的啦。」黑子捏了捏對方的臉頰笑著說,「只是會有個痕跡啊,嚴重點也不過是感冒而已。」

  赤司一臉困惑,而他頓了頓指著天空繼續說明,「……我們淋了這麼久的雨,不感冒也很難吧。」


  『大雨淋漓

          我一直尋找著你的身影,而這場雨的盡頭將往哪兒蔓延?』

--我期待著,能再看見你的身影。


  結果,在大雨之後的兩個人同時感冒了。

  黑子為此感到好笑,不外乎病懨懨的躺在床上不能去上學,就連想去見赤司一面都沒辦法,一心想到感冒好起來之前,可能就看不到對方就備感無奈。只能通著家裡電話,抱怨著感冒的嚴重程度,隨著雨勢完全沒有減少的跡象。

  「喂喂、請問是黑子家嗎?我要找哲也同學。」當黑子這麼嘲笑自己的時候,對方便打過來。

  「咳咳--赤司君怎麼會打電話過來!」因為太過激動,引起劇烈的狂咳,對方忍不住關心。

  「哲也你感冒怎這麼嚴重,沒有去看醫生嗎?我爸有認識高明的醫生,要不要介紹給你看?還是我帶醫生去找你算了?就這麼決定好了!」

  「不用啦,只是一個小感冒,要醫生特地來我家不好吧?」他顯得有些驚慌說著,接下來的話小聲到赤司幾乎沒聽見,「而且我家好小……好丟臉……」

  「嗯?哲也剛剛說什麼?」

  「我說,赤司君的感冒沒有好一點嗎?聽隔壁班的同學說你也沒有去上課。」

  「啊、你說這個啊……只是體溫稍微高了一點,結果父親就緊張地把所有醫生都喚進我房間,還做了一遍全身檢查。他真是誇張,哼。」

  儘管赤司嘴上抱怨著,黑子倒是在電話一頭竊笑赤司父親的行為,一面認為他的父親肯定是很愛赤司,所以才會如此勞師動眾。而他也相信赤司,一定也是很愛他的父親才對。

 那麼自己呢?黑子沒料到自己會這麼想。只是這時候自己嚴重咳嗽,加上鼻塞流鼻涕,幾度覺得自己可能會死掉的時候,忽然又咳到上接不接下氣。

  「哲也你還好吧?要不要我過去你那邊!」赤司明白對方變成這樣的下場,全部都是自己害得,明明知道讓黑子的身體本來就不好,還淋了場大雨根本是雪上加霜。

  「……哲也?」電話的另一頭忽然傳來聲音,「今天只有你一個人在家嗎?」

  「嗯?」黑子笑了笑陶侃對方道,「嘻嘻、該不會赤司君害怕一個人在家,所以要來找我嗎?」

  「我是擔心哲也一個人在家,如果有壞人的話,我可以保護你啊!」他發出悶哼聲,黑子忍不住噗哧一笑。

  「赤司君說的真對呢,母親大概晚上六點才回來,要不要待到那個時間一起吃晚餐呢?」

  「……好!等我哦,我很快就到了。」隔著電話筒都能感受到對方喜孜孜的笑容,然而黑子卻突然露出憂愁的神情。

  趁今天講吧?就在今天告訴赤司君吧,他蹙著眉想著。黑子同時得知父親的工作調職,以及住在東京郊區的祖母需要母親的照顧。因此他陷入了兩難,要跟著父親然後轉學呢?還是留下來陪伴祖母跟母親?

  黑子不知道如何是好,因為比起擔心家人的狀況,他更憂慮留下赤司君的話,那不就背叛了彼此的約定嗎?

  「嗯,等你來。」


  『你知道嗎?這場大雨開始向著我的夢境蔓延,

                       如夢一般。』

《未完待續》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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