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2013年6月7日 星期五

【赤と黒】殤。 收錄《野に咲く花のように》

◇ 二戰題材,歷史寫實向。

◇ 若是沒有問題的話,繼續往下閱讀。


  昭和3年一對雙胞胎出生於一戶平凡的人家。

  這個時節是個尷尬的日子,隨著亞洲金融恐慌的爆發,接踵而來的是工業革命後的經濟大蕭條。毫無預警地接連發生,多得是活不下去的百姓,因為這是個人吃人的年代,若是沒辦法踏著別人的屍體向上爬,只會成為任人宰割的那個傢伙。

  當然也有不少父母期盼自己的孩子,能夠幫忙分攤家計而成為童工。不外乎生下女孩的家庭,因為產下不是男嬰的母親啜泣,只能將女孩賣到置屋成為藝妓,差一點得就只能淪為花街的妓女。

  那麼男孩呢?好一點的人家還能夠撫養,但是對於這戶人家來說,要養兩個孩子的負擔太沉重了,更何況同時來到世上的是兩個男孩。愁雲慘霧、夫婦對於這個該是喜訊的結果,怎樣也開心不起來。

  雖然生下的是雙胞胎,但從小他倆的模樣相異,又或者說是先出生的哥哥有著一頭鮮艷的紅髮和赤瞳。相較之下,弟弟的外表倒是挺不受人注目。更是令夫婦詫異的事情,還不足一歲的哥哥,自然就能站立和走得很好,不滿三歲就能講得一口伶俐的話語。

  左鄰右舍知道後,紛紛稱讚哥哥是名天才,為此沾沾自喜的父母經常遺忘自己另一名兒子。弟弟知道,自己不比哥哥來得優秀,只能刻苦耐勞弟幫忙父親農務之事。而哥哥只要把書讀好就好了。
  
  就在這時候,這對夫妻得知位職於空軍上降意圖收養資質聰敏的男孩,並且會以高額的撫養金『領養』。不僅會提供他吃好的、住好的,能夠擁有最好的老師指導他。只不過一直到成年之前,都不得再有所見面。

  他們自然是會考慮赤司未來的問題,不僅是這年頭的錢難賺,父親的身體也因為長期勞累終於倒下,不知如何是好的母親只能在夜裡偷哭著。

  這年、他們才6歲。

  弟弟按捺不住深夜為母親操煩的事情,決意和哥哥商量他偷聽到的消息。

  「哥哥……我有事情想跟你討論……」燭燈晃晃、他翻過身面對著睡在身旁的哥哥輕聲細語道。

  「哲也你怎啦?」他沒睜開眼,只是躺著細問對方。

  「我……」他哽咽,「我看到父親跟母親那樣,不知道怎麼辦,哥哥你有什麼好辦法嗎?」

  「看著父親和母親那樣,我只能肯求哥哥……」小臉皺在一起,這時候對方彈了他額頭回答。

  「我有我的打算,不用擔心的。」

  「嘻嘻、我還是最喜歡哥哥了--」他一個撲抱摟著哥哥,一邊嚷嚷著要和哥哥永遠在一起。

   他邊哄著吵鬧的弟弟睡覺,一面想起過去曾聽說過關於養子與將軍的事情,直到弟弟睡沉了他才趁著家人不注意的時候,在深夜時刻獨自一人離開了住處。

  沒人留意到這名孩子在夜裡要往哪兒去,他遠遠看上去彷彿明白自己在做什麼般,堅定地踏著步伐。
  

  翌日,當哲也醒來的時候,聽到外投鬧哄哄地不知在吵些什麼,於是他趕緊出去看狀況,沒想到母親竟與父親吵了起來。

  「就說了不能讓小征去,他是我的兒子啊!」母親邊哭邊道。

  「咳、咳、咳--這有什麼辦法征十郎自己的決定,也該是讓孩子有自己選擇的時候了。」

  「這怎麼可以!他還這麼小……」聽至這裡,他就恍然大悟地衝出去。

  「哥哥、是不是哥哥出了什麼事情?該不會他跑去做了什麼很危險的事情!」

  「小哲乖。」媽媽啜著泣,將兒子拉入懷中,「小征哥哥說他要去當將軍的兒子,這樣家裡的狀況才能解決。」

  年紀尚小,他並不明白為什麼哥哥要離開,更不明白哥哥為什麼不當爸媽的兒子,要當將軍的兒子。他心想,難道哥哥討厭自己嗎?還是覺得自己其實是個沉重的負擔呢?

  既然哥哥不要自己的話,那就當作沒有這個哥哥不就好了?

  而後,左鄰右舍都說黑子家養了一個脾氣古怪的孩子,既不喜愛說話,工作之餘的時間都窩在房裡看書。也不再看到原先的另一名孩子,宛如憑空消失般,因此所有人都私下流傳著是他剋死了他的哥哥也說不定。

  他的父母避而不聞,最後黑子家搬遷至另一個城鎮就再也沒回來過。至於征十郎呢?這時候的他早已抵達位於京都的宅邸。

  少年跪坐多時,只見將軍一人優雅地煨煮爐裡的水。良久,他終於開口詢問,「你叫什麼名字?」

  「征十郎、原姓黑子!」他炯炯有神地盯著對方回答。

  「哈哈哈……」他並不明白為什麼對方笑了出來,「看來你挺堅定的,那麼……陪我下盤棋吧。」

  「是的先生。」

  其實他對自己不算有完全的把握,儘管自幼以來幾乎沒人能贏過自己,但是他此時此刻認為,眼前這位將軍看似沒想像中嚴肅,恐怕是個嚴厲的角色,更何況會提出下棋的建議,或許是要掂掂自己的能力有多少,是否夠格能夠成為養子。

  又或許只是想要了解我是怎樣的一個孩子也說不定?光是會這樣揣測的孩子,已經不是同年齡的孩子可比擬的早熟。然而,雖說是早熟的孩子能夠得到讚賞,但是真正早熟的孩子,背後所背負的並不是『童年』,而是『責任』。對他而言正是如此。

  「恩……孩子你幾歲?」和征十郎下了許久的棋,將軍不免詫異一番,能和自己下到這個地步實屬不易,更何況只是一名年紀輕輕的孩童辦到的。

  「剛滿6歲,12月出生的。」

  良久,兩人都沒人先開口打破沉寂,以及陷入困境的棋局。

  「哼哈哈哈哈、就決定是你了。」眼看自己即將死棋,忍不住稱讚起眼前的男孩。

  「從今日起你不再姓黑子,而是赤司、赤司征十郎,知道了嗎?隨後便會找人把錢交你父母,不必擔心太多。」他雙眼瞇成一條線,「這棟宅邸有很多房間,隨意選個你喜歡的住,過幾天我會安排好你的房間和老師。」

  「……」征十郎說不出話來,眼巴巴地望著將軍一字一句說著。

  「我會讓你成為我的接班人,成為日本國接下來次於天皇最重要的存在。」


<未完待續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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